（二十七）

　　夏末熹微的晨光透过窗棂洒在粉白的床被上，一阵邮件提示的铃音振动传来，被子下面，隐隐勾勒出一具曼妙的躯体轮廓，少女扭了扭身子，深处一截白嫩的小臂摸上自己枕边的手机，又缩回了被子里。

　　一片黑暗中，手机屏幕的光线忽然映照出一张俏丽可爱的脸庞，带着些刚刚从睡梦中苏醒的懵懂稚气。苏灵下意识地点开匿名邮件的内容，那一幅幅照片中，一具赤裸娇嫩的躯体在周围布满灰尘和破败的背景中显得尤为显眼。几个初中模样的男生围绕在那赤裸的少女身边，一双双纯真邪恶的手在少女的乳房与私处游走，将臀瓣揉捏成令人血脉贲张的夸张形状。

　　而那少女的脸上，却是一片痴醉的甜蜜。

　　“不想这些照片被公开的话，中午一个人到学校来找我。”

　　迷迷糊糊的苏灵看着这封显然是威胁的邮件，稍微思索了一会，小脑袋依然蒙在被子里，身体却忽然一个翻身，跪坐起来。被单被她的动作卷在腰间，腰部以下的翘臀与双腿赤裸裸地暴露在房间里——小妮子睡觉的时候果然是一丝不挂的。此时的少女上半身被蒙在被子里，唯一的光源来自于一个星期以前在小镇破旧学校里，自己被几个初中男孩肆意玩弄猥亵的淫荡模样的照片，而下半身则突如其来地曝光在空气中。

　　翘臀的沟壑直直对着房间的窗户——少女的房间很少拉窗帘，因为她喜欢晨光洒在肌肤上的微光。

　　“求求你……不要啊……马哲……呜呜……不要公开……请……请强奸我吧……”

　　紧紧盯着手机上自己淫荡的照片，嘴里喃喃地呜咽着祈求被男生强暴的下流口白，露在被子外面的翘臀轻轻摇晃着，想象着……那个可恶的家伙终于能得到自己的身体时，该是怎样一副垂涎三尺迫不及待的豺狼模样。翘臀从左右的摇摆，渐渐变成前后的推晃，好像有什么存在不断大力地撞击着雪白的臀部，而自己的上半身全完全被禁锢着，甚至连视野都只能集中在眼前的淫荡照片上。

　　“原来你叫苏灵啊……啧啧，Q市重点的学霸？原来是这么淫荡的女孩儿啊——”

　　“噢噢——苏灵姐姐终于忍不住邀请大家到自己的学校来玩弄自己了吗？还要脱光光哦~就在苏灵姐姐的教室里~”

　　“诶？要上课吗？那就在课堂上扒光好了，让大家看看苏灵姐姐的裸体上都写着什么淫荡的自白呢？自己念吧？”

　　无数的妄想仿佛就存在于被子外面的现实中，赤裸的小屁股和湿哒哒的小穴似乎就暴露在自己的教室里，昔日熟悉的同学们发出一声声无法形容的惊叹与尖叫，啊……那个声音是……郝筱的？还有……唔……要念出来……在……裸体上……写着的字吗？

　　左手拿着手机，右手却悄悄地从被子里钻出去，从两腿中间的缝隙探出三根手指，熟练地剥开湿漉漉的小肉瓣儿，浅浅地在小穴边缘揉捏着、挑逗着、抽插着……

　　“苏灵是……想被大家看着裸体的……小淫娃……嘤咛——”

　　三根手指灵巧的摆动着，在娇嫩的少女裸体还未完全苏醒的早上，在无数妄想的视奸与淫笑声中，苏灵轻而易举地达到了一个小小的高潮。

　　闺房中，已经完全释放出晨光的太阳用温暖的手抚摸着少女挺翘的臀部，从窗外看去，粉白的床铺上，两瓣儿水玉般圆嫩弹滑的臀瓣儿露在外面轻轻摇晃着，而它们的主人却仍然蒙在被子里，只有微微的起伏见证着刚才的刹那火热与激情。良久，苏灵忽然掀开被子，赤裸的娇躯完全暴露在阳光中，她呆坐在床铺上，视线又一次放在手机的匿名邮件上。

　　『这个马哲……真的没救了……』

　　直到苏灵穿着校服，站在了依然放着暑假的校园门口时，她还是没想好怎么对付那个欲火熏心，不择一切手段想要完全得到自己的身体甚至灵魂的马哲。他已经变成了一个足以威胁自己的玩具，只能被扔掉了，但是怎么扔呢？苏灵可不是媚银，绝不会随便把自己的贞操交给这种家伙，也不可能因为玩具坏掉了就直接杀死他，尽管那对灵障来说并不困难。

　　『走一步看一步吧……真不想让那种家伙占便宜的说……』

　　苏灵叹了口气，马哲直到现在都没意识到，尽管他偷拍的照片上的苏灵，脸部完全没有打码，但在灵障的影响下，随便拿到哪个人面前，把苏灵和那张照片摆到一起，都不敢说照片上的少女就是苏灵本人。那张脸仅仅是一张“脸”而已，不属于任何人，自然也不可能成为真正的威胁。

　　走廊一如既往地静谧，让苏灵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上一次在学校里被唐聪马哲等人玩弄的样子……像小狗一样跪趴在学校的走廊里，一丝不挂地翘着小屁股，从后面揉弄着自己的小穴……嘤，一想到这儿，就忍不住想再做一次，在这熟悉的校园走廊上……苏灵轻咬下唇，一只手已经不受控制地摸索到校裙的边缘，没怎么犹豫就掀开了裙摆，露出了根本没有小可爱保护的娇嫩小穴，毕竟只是没人的走廊嘛，这种程度的露出已经……

　　“记下来了吗？现在把书翻到第78页……”走廊里忽然回响着一个陌生的成人声音，然后是一片窸窸窣窣翻书的动静，就从苏灵前方的那个班级里传出来！那里居然有人上课？！

　　“！！！！！”

　　原本抱着走廊没人的念头肆意在学校走廊里露出自己的小穴，此时突然听到那熟悉的上课声音，巨大的恐慌瞬间击中了苏灵，她闪电般地缩回了拉起校裙的手。然而也正是这个时候，她的目光注意到了那间上课的班级外墙上，贴着一张很突兀的白纸。

　　一种不好的预感浮现出来，苏灵小心翼翼地掂着脚靠近那里，余光从班级的后门瞥进去，教室大概坐了一半儿的学生，都没有穿校服，看来是假期借用教室补课了，甚至有一两个熟悉的面孔苏灵还认识。这更加重了她的惊慌……淫荡露出什么的是很刺激没错……被同校的男生玩弄猥亵甚至视奸……也不是不享受啦……但这种情况实在太惊悚了！整整一个补课班的同学和老师诶！要是在这里被发现的话……

　　她看向那张白纸，心里顿时一凉，就像是突如其来的风吹过胯间的淫润那种丝丝的冰凉……

　　虽然是劣质的A4纸，但彩印出来的照片却清清楚楚，正是自己上一次在学校里被马哲唐聪他们玩弄的时候，一丝不挂地坐在男厕所的洗手台上张开双腿，身上写满了淫荡文字的那张照片！尽管那少女的容貌在灵障的修饰下完全无法识别，但这种东西公然出现在学校教室的墙上！哪怕对灵障再有信心，苏灵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她急着要把那张白纸撕下来，然而白纸的边缘已经被胶带贴的严丝合缝，胶带的边缘又被细心地抹上了一层细腻的墙粉，就算是女生留着较长的指甲也不可能徒手撕下这张纸，苏灵快要急哭了，直到此时她才注意到照片下面还有几行文字。

　　“把身上所有的衣服包括鞋子都脱掉放进男厕所隔间里，只留下校服领带。在这一层的男厕所里有两张纸和一支笔，一张有字，一张空白。保持裸体的状态，在男厕所里把那张有字的纸上的内容抄写到白纸上，然后用胶带贴在男厕所的镜子上。完成这一切，我会把这张纸撕下来，顺便，帮你处理马哲的问题。你可以选择不接受，如果你对这张照片的面部处理技术有足够信心的话。”

　　『！！！这个人！不是马哲吗？！』

　　事情开始变得失去控制了，苏灵几乎失去了方寸，如果说马哲再怎么想得寸进尺，她都有最后的手段可以用的话，这个陌生人的出现，就是让她完全无法反抗的存在！毕竟她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而且这个家伙已经尝试过对自己的照片进行面部比对了，自己却根本不知道对方有没有成功，到底是灵障更胜一筹还是对方的计算机技术更胜一筹？这种未知是让苏灵最绝望的，毕竟她亲自设计将唐聪和马哲变为自己的“玩具”，他们却毫不知情——这个陌生人的手段和自己是何其相似！对方几乎肯定抱着同样的目的！

　　想要完全掌控着自己，玩弄着自己，不仅仅是身体和情欲，甚至连心里的想法和情绪都想要操控……

　　『冷静……冷静苏灵！不能认输……不能这样放弃……这个人……没错，它几乎知道我与马哲和唐聪他们之间发生的一切，现在它想代替他们的位置，也就是说……它至少不会轻易让我的隐私曝光，否则它就没得玩了。』

　　『先稳住他……想玩弄我……就让它玩好了……在这个过程中，我一定能挖掘出它的身份！它以为我对自己的照片进行了技术处理，所以根本不知道灵障其实是超能力……这是机会！所以现在……』

　　苏灵又试着在那张白纸上抓抓扣扣地努力了半天，确认自己真的没办法把它弄下来，一咬牙一跺脚，飞快地跑向了走廊尽头的厕所。

　　虽然不是第一次进入男厕所里，也不是第一次在有人的学校里露出自己的裸体，但这次不同以往……被陌生人威胁着，完全不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对方不会轻易曝光自己的想法也只是臆测……万一他就是想要看一次自己被许多同学和老师看到淫荡裸体的那一幕呢？万一对方就是抱着玩一次就够的想法呢？自己就白白变成了牺牲品！人生毁于一旦……那样的自己还真的能继续享受露出的乐趣吗？

　　下意识地跑进男厕所最里面的隔间，虽然没跑多远，但苏灵感觉到自己的心跳特别特别快，比以往任何一次自己计划露出的时候都要快！她一边颤抖着脱下校裙，脱下上衣，脱下鞋子和袜子，再把校服上衣的领带摘下来，重新戴在一丝不挂的裸体上。领带就在自己光溜溜的乳房上来回飘荡着，她犹豫了一下，又把自己双马尾的发型散开来——这还是她第一次露出的时候改变了自己最喜欢的发型。长发能遮住颈后的那个胎记，虽然已经被纹身修饰过了，但她还是想再保险一点。

　　在男厕所里，一个光着小脚，披着长发，光溜溜的屁股毫无遮掩的少女背影，正站在洗手台前面。那两张纸就粘在男厕所的镜子上，能很轻松地撕下来，但洗手台上本来也全是水渍，想要好好抄写的话就只能把纸按在镜面上抄写了。而这个姿势让浑身赤裸的苏灵不得不顶在冰凉的洗手台上，屁股尽可能地冲着门外翘起，乳房却几乎碰到了洗手台上的手龙头。金属冰凉地感觉刺激得她浑身一哆嗦。

　　拿起笔，她看着另一张纸上的内容，脸上忍不住泛起一阵阵羞赧的火红。

　　『这个家伙……太可恶了！』

　　显然，让她抄写的绝不会是什么轻松的内容，那是一篇叫做“我的羞耻淫荡露出独白”的第一人称色文，更奇特的是——这篇独白苏灵是在网络上看到过的，而且是她很喜欢的一篇。家里没人的时候，她会经常看着这篇独白去幻想着那种羞耻淫荡的场景……却没想到，这篇独白竟然出现在这里！而且要自己一比一划地亲手抄写下来。

　　『那家伙是……黑客吗？』

　　没办法，苏灵来不及过多犹豫，因为不知道那个补课班什么时候下课，自己不可能光着身子在男厕所里磨磨蹭蹭的。她几乎不用太多看那篇文字就能抄写个差不多，每一次写到“我”字的时候，某种奇异的感觉就会在心里突然蹦跶一下，像是调皮的小孩子突然袭击姐姐的咯吱窝一般……惊叫之余又一丝无法捉摸的心痒难耐……

　　写着写着，她就不由自主地读出声来……

　　“……我坐在讲台上，看着下面同学们吃惊的目光，脸上迅速地发烫。可是……好兴奋嘛，虽然羞得要死，但是人家就是喜欢这种感觉……光着身子，一丝不挂的，连爸爸妈妈都会避嫌的乳房，袒露在同学们的视线下。啊~还有小穴呢，我张开双腿，伴随着大家的惊呼声……嘻嘻，小强我看到了，你刚才特意带上眼镜了吧？明明上课都从来不戴眼镜看黑板的说……”

　　“……嗯……请不要客气，在我的裸体上写下淫荡的话吧，我……我叫什么？呜……怎么连人家的名字记不住，不是那个啦，是小淫娃哦~小~淫~娃~哦~，这么念才对嘛……不要写那个名字啦，会……会害羞的……呜，干嘛非要写作业本上的名字啊……”

　　“是……是我……是我想脱光了衣服给大家看，给大家看光溜溜的小屁股，还有乳房，还有——不要只盯着那里嘛！还有小迷糊呢，你们不喜欢它嘛？……啊？那……那……是要跪下吗？噢噢……转过来……这样……这样看得到吗……可是……够不到诶，手够不到那里，只能摸到小屁股这样……啊，那，这样掰开也可以吗？好开心~大家喜欢我就……啊啊啊啊~不要舔那里啊~”

　　“呼……呼……”苏灵一边抄写着，一边又仿佛忘记了自己在男厕所的洗手台前光着身子抄写什么，好像自己已经进入到那篇色文的主角身上，可以毫无顾忌的，在任何地方任何场合下肆意地扒光自己，享受那抛弃一切束缚，连容貌与生活都完完全全包裹在……不，不可以用这个词……是完全裸露在众人视线中的恣意生活！不管做出什么淫荡的事情都毫不犹豫地，因为那些惊愕的、欣赏的、贪婪地、甚至鄙夷的目光，那些众人所供奉出的羞耻感，刺激感，兴奋感，就是我最想要的甜蜜生活啊！

　　“好了先到这里，同学们休息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依稀间有这么一个声音传进耳朵里。苏灵微微顿了一下，有些迷茫地抬起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脸蛋儿如同天边烧红的晚霞，那么红润又那么轻盈，仿佛一层薄薄的松糖。眼中迷蒙的雾气，映照着精致的锁骨，裸露的乳房，俏皮挺立的小乳头，还有一丝不挂的……一阵喧闹声渐渐从走廊里传来，愈来愈近……

　　“！！！！”

　　『下课了？！』

　　不是那种浑身冰凉的恐慌，反而像是什么压抑已久的火焰骤然喷发出来！好像浑身都被什么点燃了！躁动着又渴望着放纵！苏灵好像着了魔似的！没有选择身边的隔间，反而扔下手中的笔，一转身就冲出了男厕所的门……然后在众多没反应过来的男生面前冲进了女厕所里，嘭地一声关上了某个隔间的门。

　　“……”

　　一众正准备上厕所的男生愣在那里，直到有一个声音轻声道，“喂……刚才不会是有个裸体的女孩儿跑过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