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初战关墙显锋芒

　　第二天天皇召集了近臣们召开了御前会议，最後通过了决议，发了一道谕旨诏书，拜请日月皇朝的大将军明玉为御前将军，就是天皇身边的大将军，代表天皇陛下行使指挥权，指挥天皇名下的所有军队。这已经是扶桑国武将当中最高的荣誉了。

　　明玉不在乎什麽将军虚名，他要的是实际指挥权。所以在接到天皇诏书後明玉依然不动身，每天在长崎府游玩狎妓。长崎作为扶桑国南边最繁华的商业港口，其风俗行业自然也是很发达，再加上明玉年轻英俊而多金，自然深受各大妓馆的欢迎。

　　在日月皇朝内，文人政客世家子弟出来聚会吟诗作词多选在妓馆。在那个朝代狎妓只不过件很普通的风流韵事，为此日月皇朝还设立了专门的官妓，专门服侍达官贵人。所以只要不是带兵打仗，明玉和刘明仁泡在妓馆里也是常事。

　　这不他们二人就带着侍卫在长崎最出名的桃源馆品尝这里的名宴「人肉宴」。「人肉宴」听着挺吓人，其实不是吃人肉，而是用来盛菜的器皿都是一丝不挂的妙龄少女，都是妓馆里精挑细选的女孩子经过脱毛处理，在身体表面摆满佳肴，连人带桌摆了上来。

　　这会两名身材姣好，肌肤白腻的少女此时都是脱得赤条条的像个大白羊，腋下和下腹的耻毛都被刮得干干净净。成人字型平躺在长桌上，从胸口到大腿之间摆满了佳肴，就这样一人一个的摆在明玉和刘明仁面前。这种吃法真是新鲜，少女身体上每一寸体肤都暴露在空气里，还散发的少女特有的体香。这麽近距离可以细细欣赏到无比滑腻的肌肤，盈盈可握的尖尖翘乳，她们俩白的耀眼的细直长腿屈膝跨开，将洁白无毛的私处正对着宾客。

　　「老刘，这次是真开眼了，从没见过这种吃饭法，这是吃饭还是吃人呀」明玉这时用箸轻轻拨开她喷香赤裸的玉户，将那粉红动人的玉洞都剥了出来。把这个千娇百媚的小妖精撩拨的吃吃直笑，更是脸若桃花、春情荡漾，看她年龄虽小那撩人的媚态也足够动人心魄了。

　　「这才是桃源馆最吸引人的地方，等闲人吃不到的。你可以两方通吃嘛？」刘明仁倒是神态自若，挥洒自如。由旁边的女孩给喂了一杯酒。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客人，除了面前餐桌上的两名少女外还有若干身穿短窄小衣的妙龄女子在旁边伺候着。

　　这都是他的鬼主意。让明玉放开了游玩狎妓，目的是给人一种世家纨絝子弟的印象，让那些心怀鬼胎的人对他们减少戒备。所以他们每天除游山玩水外就是流连於各妓馆，显得丝毫不关心前方的军情紧急。

　　他们不着急可有人着急了，就在他们喝酒狎妓时，西田敏行气喘吁吁的跑来了。他闯到明玉正在吃饭的房间，一下子就跪倒了。他因为出使日月皇朝有功，已经被提拔为天皇的给事中，负者联络日月皇朝的使者。

　　西田敏行哭丧着脸说：「两位大人不要再玩了，现在已经十万火急了，前天幕府军又发动一次大的攻击，我方一次死伤达3000人。这已经是最近的第三次攻击了，再这样下去我们的关墙就没有人防守了。消息传过来天皇陛下震惊，已经把调兵的敕节给您送来了，请您火速前往救援」

　　明玉和刘明仁相视一笑，他们的目的达到了。於是两个人连抉而去。

　　当天天皇就把调兵符给明玉送过来了，正式任命他为前线总指挥，有权调动前方所有兵马。

　　明玉这时回营开始调兵遣将了，整个战争机器开动了起来。他带上岸的两个战兵营他准备先带一个上去，另一个作为预备队负责保护港口到前方的运输线。他让刘明仁留在长崎负责和天皇打交道，同时盯着那些大家族，免得他们在後面做什麽手脚。以刘明仁的狡滑对付这些人绰绰有余。

　　明玉这次先带的是风林营，大概有4000人，人不多但是都是玩器械的老手，无论攻城器械还是守城器械都玩得很溜。另一个踏浪营留在後方做预备队。明玉出发前还把大西友利找来，给了他一个长长的单子，都是军中常用的物资让他准备，让自己出兵他们也得多出些血。大西友利苦着脸接过单子，看到里面长长的数字一阵发晕。里面除了粮食由日月皇朝提供外，其它的都由摩萨藩准备，就连运输的民夫都要由摩萨藩提供。

　　但是他没法拒绝呀，现在人家有了天皇的支持全权处理前方事宜，自己也是在求人救命呢，只好咬着牙应承下来。等到都准备好了，明玉就告别刘明仁奔赴前方。

　　明玉火速赶往九州半岛和本州之间最狭窄的地方，那里修建了两道关墙用来阻挡本州来的幕府军。双方已经在关墙打了大半年了，双方已经死伤无数。阵亡的人数已经超过3 万人了，而受伤的人数更是2 倍於这个数字，这就是历史上很着名的关墙之战。

　　明玉骑马走在队伍里，後面是整齐的战兵在默默的行军，跟在後面是大队的民夫。看到这些民夫明玉不由得皱皱眉。大西友利给他派来的都是什麽人呀，几乎清一色的女人，除了女人就是些半大的孩子，都是从属地的各村庄调来的。後来明玉知道了这些村子的男人都死光了，只剩下孤儿寡妇了，是有名的寡妇村。村里已经没有什麽男人了。

　　而且村里也早已断粮了，她们为了一份民夫的口粮，都抢着来当民夫，还有一些半大的孩子也执意要来，背个大袋子走在队伍中。毕竟日月王朝的战兵供给还是很丰富的。明玉知道大西友利也已经尽力了也就不责怪他了。

　　从长崎府到关墙处快马也要跑2 天，步军行军最少要走56 天。晚上就在路边休息。这晚明玉正在营地里巡视，前方传来打骂声。明玉巡视过去，发现一个辅兵正在打骂几个半大的孩子。

　　明玉过去制止他，问发生什麽事？这个辅兵气愤的说：「禀告大将军，这些民夫里的小孩晚上来偷东西，专偷粮食。被我抓住了」

　　明玉看到地上还扔着几个白面饼，於是皱着眉问：「你们每天发给民夫的粮食不够量吗？」

　　辅兵连忙回答：「小的不敢，小的不敢。粮食都是按时按量发下去的，有书记官作证。这些小孩就是贼心不改。」

　　明玉让人把几个小孩带过来，这些都是十来岁的孩子，因为长期营养不良显得面黄肌廋，其中有男有女。明玉威严的发问：「你们为什麽来偷粮食吃，是我们的人给的吃的不够吗？」

　　几个小孩被这个身着将军甲的人的气势吓坏了，都跪下来求饶，其中最大的孩子说：「我们的口粮舍不得吃，都交给家里拿回去救命去了，但是我们实在是饿的受不了才来偷吃的，求将军赏口饭吃，我们愿意给您当牛做马」说完不停地磕头。

　　明玉问这种情况很普遍吗？小男孩说大家都一样，都是没有吃饱饭很久了，於是明玉下令放了孩子，又给後勤军官下了个命令，给所有的孩子双份口粮，让他们吃饱了才能干活。明玉没想到这个命令挽救了不少生命，让这些孩子对他感恩戴德起来。

　　没两天军纪官也来找明玉，说在晚上休息期间，发现民夫里的女人经常跑到营地这边。用她们的身体和士兵换粮食。给一个面饼就可以让搞一次，如果给一小袋粮食就陪你过一夜。弄得很多值夜的士兵都用手中的剩饭和这些女人温存一番。

　　军纪官问要不要把这些士兵绑起来抽一顿。明玉没想到村子里已经闹饥荒到这个程度，而且光处罚士兵也没有用，还是会有女人为了粮食来勾引士兵的，而且侍卫长也在旁边劝说道：「按照当地的说法，童男上了战场不吉利，会死得很快，所以当地都有士兵上战场的前夜找个女人干一次的习俗。你看我们营中好些棒小夥一生还没碰过女人，就让他们放松一下也好」

　　明玉也知道这就是为什麽历代的军队里都设有营妓这一职业，就是为了安抚年轻士兵的身心。但是他们从大陆千里迢迢过来，哪有女人愿意这麽远跟过来，所以就没带营妓。这次与其让他们偷偷摸摸，不如公开招募当地女人做营妓，就以三百个女人为限，每次以粮食结算，再从每次狎妓的士兵的薪水里面扣出钱粮。即安慰了士兵的心又接济了当地村民。

　　这个想法让後勤军官去安排，怎麽召集怎麽结算让他们去操心。但是明玉提了几项建议，第一营妓编在後勤队伍里，和战斗营隔开。第二，战斗期间不许士兵狎妓，由军纪官负责管理，第三必须要挑成过婚的女人，最好是寡妇。小姑娘不要，并且一定要自愿。侍卫长听完马上去传令。

　　後勤官到民夫那里把消息发布出去以後，结果一听以粮食付报酬後报名者踊跃。几千个女民夫当中有一半人要报名应召，而且大部分女人都符合条件。结果後勤官只好说每一月换一批人才把这些女人安抚下去，就这样听说还有不少姑娘把自己的头发盘起来冒充妇女前来应召。

　　明玉就不管这件事了，一心一意的策划後面战斗的事。没两天他们就赶到了九州半岛最顶部最狭长的地带。这里两边靠海，中间是一段百里长十几里宽的通道，是进出九州国的唯一通道，在通道中间最窄的地方，摩萨藩用石头修建了两道关墙作为防御。两道关墙都高89 米相距10里，关墙上有通道有关门。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

　　幕府军花了大代价才攻破了第一道防线，但是在第二道防线前已经後劲不足，这才止步在关墙前。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的和摩萨藩耗上了。北条政信就是要把摩萨藩的实力都耗光，逼他们开城投降。

　　现在双方在关墙处死伤都快接近10万人了，都已经到了极限，就看谁先支持不住认输了。但是北条政信後面有整个王国支持，他自信最後的胜利是属於自己的。

　　明玉到了关墙前线，立刻召集众守将宣布天皇诏令出示摩萨藩的调兵符节。迅速接管了关城的指挥权。守卫关墙的也是九州名将岛津义弘，他一看到天皇的诏书和兵符後，就果断的交出指挥权。

　　明玉一边把粮食物资运到关城，一边上关城查看军情。明玉的身边除了护卫还跟着参军柳川前兵卫当翻译。岛津义弘开始还轻视柳川前兵卫，但是当他听说柳川前兵卫来自古老的柳川家时立刻肃然起敬。让明玉对柳川的来历挺感兴趣。岛津义弘解释说柳川家是扶桑国最着名的剑术大家，其家族的一刀流剑法闻名全国。是每名武士最钦佩的武道家族。

　　「哦，柳川你还有这麽大的名气，那什麽时候我们切磋切磋，看看是你的一刀流厉害还是我的六道剑法厉害」明玉笑着打趣道。

　　柳川是个不苟言笑的人，但是他还是认真的摇头：「我的剑术还没达到巅峰，所以才会到大陆日月皇朝那边游历学习，等我的剑术大成了一定答应你的挑战」

　　明玉听了哈哈大笑，越来越欣赏柳川前兵卫的直爽。这是个纯粹以武为生的武士。

　　在巡视关墙的过程中岛津义弘向明玉介绍了战况和关墙的守备军情况，同时也观察了对面幕府军的军容。说实话双方的军事素质都让明玉看不上。扶桑国就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常备军，有的只有各家族手中的私兵和武士，只有在打仗的时候才会把农民组织起来发给武器盔甲成为军队，由武士负责指挥。

　　由一群未经训练的农民组成的轻足（最低级士兵）能有多大战斗力，无非就是一群炮灰而已。交战双方都一样，比得不是谁会打仗而只是比勇气高低罢了。不过这也和各藩国秉持的思想相同，士兵是不需要什麽武技，只要有忠诚和勇气就够了。双方能够打这麽久纯粹是拿人命填出来的。

　　再一个扶桑国士兵的装备也让人看不上，除了铸造的唐刀还有点水平外，枪都是竹枪，弓都是竹弓，只有武士身上才有一套竹甲，轻足们身上只有布甲。哪像日月皇朝们的将领那样最差也是文山甲，像高级将领都有明光铠甲护身。而是士兵们身上是用亚麻渔网和鱼胶制成的纸甲，虽是纸甲却坚比铁甲轻如棉甲。

　　现在是让这些扶桑人看看什麽是真正的战争。於是明玉让岛津义弘的人都下了墙，换了他的风林营来防守关墙。於是风林营上了关墙後开始按训练要求布置防卫，大量的八牛床弩抛石车火铳，手雷被布置到城墙上，还在城墙上加了一道女墙。

　　明玉的战兵有条不紊的划定射击区域，标定射击注元。把旁边岛津义弘等诸将看得目瞪口呆一脸迷茫。

　　过了两天对面的幕府军又开始进攻了，这次是个大攻击。只见对面的幕府军密密麻麻的攻了过来，他们举着无数个木排，掩护着步兵和弓箭手接近关城，後面还有无数轻足擡着竹梯准备蹬城。

　　他们已经这样进攻无数回了，已经不需要试探攻击了，但是这次有些不一样。以往城墙上密密麻麻站着的守卫这次却稀稀拉拉看不到几个人，看来无数次的进攻已经把摩萨藩的血放光了，幕府军的指挥官这样想。

　　看到对面足足有五千人在进攻，而城墙上只有4000来人还分成两班，看到这关楼里的岛津义弘的汗都下来了，对方只要一个波次就能站上城墙。但是看到旁边的明玉神情自若，丝毫不插手，而是把前方指挥交给了风林营统领冯子才，又有点安定下来。

　　当幕府军接近关城350 步时，有信号兵发令床弩准备，在一阵咯吱吱声中，一只只2 米长儿臂粗细的铁矢被上了弦，当敌军接近到300 步这个床弩最佳距离时，冯子才下令齐射。

　　无数只巨大的铁矢如标枪一般飞向敌阵，目标正是一个个竖起的木排，这个目标太明显了。在铁矢强大的冲击力下。木排不是碎了就是飞到半空中，而铁矢依然速度不减，飞入木排後的人群中带起一串串血花。中者不是肢体横飞就是被串成一串。

　　幕府军在第一次的打击中就被打的人仰马翻，但是不愧是战场久战的士兵，在稍稍停歇後幕府军接着冒着铁矢继续往前攻击，可刚刚接近到200 步时抛石机又开始发威，将一堆堆碎石倾泻到幕府军头上。不要小看这些鹅蛋大小的碎石，从高空抛物而下的石头可以轻易击碎头骨，就是没打中头部被打中肩部也可以击碎肩胛骨，关键是碎石太密集了，躲都没法躲，没被命中的都是大神的保佑了。

　　这下满地都是中石受伤的兵士，但是幕府军指挥官知道这时候不能停，一停就泄气成了靶子了，所以他拔出长刀带头冲锋。他们踩着屍体发动玉碎攻击，利用人多的优势接近到关城前100 步，准备用弓箭压制城关。

　　这时城关上又吹起小号，一只只火铳从女墙上伸出来，瞄准士兵群就是一阵齐射，大号的散弹像雨点一样刮进人群，没有任何一种甲胃能挡得住这种子弹。

　　就这样床弩打完抛石机打，抛石机打完火铳打，整个动作像工业流程一样流畅，没有几个人能在这样的连番打击下生存下来。即使有这样的人一口气冲到关墙下准备架梯爬城时，城墙上又扔下来几个冒烟的锥形瓦罐，在他们脚下纷纷爆炸，里面装的铁蒺藜四散飞射。马上方圆10米之内就没有站着的人了。

　　幕府军的士兵以惊人的速度被消耗着，远方指挥的北条政信的心在流血，即使他手里依然还有4 万人马也经不住这样的消耗，关墙前摆不下太多人，最多放1 万人就顶天了。可是以这个伤亡速度就是把1 万人都拼光了也占领不了墙关。北条政信第一次对自己的前景产生怀疑。

　　和北条政信痛苦的心情相比，城上观战的摩萨藩诸将则喜笑颜开。看到对手这次损失惨重，却连关墙边都没摸到，他们高兴的同时感到自己这麽多年的仗是白打了，和人家的战争艺术相比他们那种只会冲锋只会拿人肉去填的打法简直就是浪费生命。

　　5000人的幕府军还不到一个上午就伤亡殆尽，他们发动的3 次冲锋都没有冲到墙根处，就连负责指挥的武士都死了好几个。最後这只部队的统领跑来哀求北条政信再给他点人，让他再冲锋一次时，北条政信痛苦的闭上眼睛做出了撤退的命令。

　　幕府军灰溜溜的撤走了，关墙上发出阵阵欢呼声。岛津义弘都来向明玉祝贺时，明玉只是淡淡的说这次不过是牛刀小试。让岛津义弘的兵出城割人头报功。这次战斗让岛津义弘的人开了眼界了，而且还有现成人头可以报功，於是大家欢天喜地的去了。

　　明玉这边则重整物资总结经验。最後岛津义弘的人出城割了3000个人头回来，算是报了前几天的仇了，其它的都逃回了对面营地。岛津义弘要把战功全记在风林营头上明玉没答应，最後双方推让的结果是一家一半，那也让岛津义弘感到占大便宜了。

　　其後不死心的北条政信在准备充分後又发动了更大的一场攻击，派出1 万人的大军轮番攻城。风林营全营上阵大战一天，让关墙外屍横遍野血流成河，也没有让幕府军踏上城墙半步。

　　这下北条政信彻底死心了，同时也探知对面的对手是日月皇朝这样的新对手，於是全军退回到第一道关墙处紮营，把情况火速报告给幕府。

　　明玉在关墙上又等了几天，看到幕府军确实无心再战，於是把风林营分为两批，一批补充上岛津义弘的人协助守城，另一批人和他撤回到只剩後勤营驻紮的大营休整，然後再轮换上城执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