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回

　　段考完的第一个周末，由于我和杨思妤的交情大有进展，她也有点想要撮合我和李法吧，竟然提议要去看电影，颇有和陈昱豪那一挂一别苗头之姿；陈昱豪是和汤宸玮，还有甄书竹、蔡芷珊她们，浩浩荡荡也有十来个同学去看黑豹，我则是和李法，还有杨思妤以及她的闺密们去看角头２。

　　虽然角头２是限制级，但是李法拜托她哥哥买好了票，到时候我们想办法混进去就好了。

　　杨思妤那一挂是理化课中比较低调的，目前为止我应该只看过杨思妤光溜溜的下半身，其他人我最多只看过穿着内裤的画面。

　　我们约在离电影院最近的公车站见面，我下车时，只有李法先到，杨思妤她们还没，大概是因为她们都是同一个国小毕业的，所以学区相近就一起约到齐再过来。

　　「嗨，法法。」我看见她充满朝气的便服打扮，不由得心情好了起来，也想要让她开心，便趁没其他人在场时叫她的小名。

　　「……」她只是对我微微笑，然后就充满好奇地在公车站附近张望，看看站牌背后的路线图、各站站名等等。

　　「有什幺好看？」我走到她身边，顺着她的视线看着这些我熟悉不过的地名。

　　「后湖真的有湖吗？」李法问。

　　「有喔，跟内湖一样名列台湾十大湖，上面还有社子岛……」我不知不觉地跟李法抬杠了起来，后来想到圣保罗Ｑ饼的笑话，知道李法很容易把人开玩笑的话当真，我赶紧正经地修改我的答案。

　　「后湖不是湖啦，可能以前是湖也说不定，像很多名字有港的地点现在都不是港了，可能是地貌变迁了吧。」我随口胡诌着。

　　「那刘厝真的很多姓刘的吗？」

　　「可能喔，刘在我们这边算是大姓了。」

　　「那……」我怕她再问下去我会爆浆（脑）身亡，赶紧扯开话题。

　　「倒是你，李法的法是什幺意思啊，超难写的。」要是我的名字里有这个字，我一定像很多同学这样刻个印章用盖的，不然光写完名字别人都写五题了。

　　「法是法的古字，由法和『廌』组成。『廌』是传说中一种能辨别是非曲直的动物，亦称为『獬豸』，在诉讼中，廌会用角触不正直的一方，赶走坏人，使刑法公平如水。」李法骄傲地解释她名字中这幺酷炫的涵义。

　　难怪她冷静的时候一个样，抓狂的时候一个样啊，果然像只野兽，而且是上古神兽。

　　「咦？好巧喔，我的名字最后一个字也是野兽耶。」我惊奇地发现我们名字中的巧合。

　　「年？」李法问。

　　「年兽啊，所以过年都要放鞭炮，用意是赶走年兽。」不过后来我去查维基，发现年兽的由来很有可能是捏造的。

　　「是喔。」

　　「每六十年还会进化成饕餮，腋下有眼睛，靠近磁铁就会失去行动能力，长城就是为了防止饕餮盖的，宋仁宗王俊凯……」我说到后来惊觉扯太远，李法可能学到太多莫名奇妙的无用知识，赶紧把话止住。

　　「宋朝皇帝不是姓赵吗？」李法还听不出我在调侃评价、票房都不如人意的电影，傻傻地问道，天真的模样确实是可爱。

　　「对。」我模仿李法有时候摆出的表情，眯着眼睛、面无表情地木然望向远方。

　　「噗……你是不是在学谁？」李法揪着我的衬衫袖子，然后用力在我手腕上捏了一把。

　　靠夭，这小妮子使用暴力没在拿捏分寸的，我的皮肤硬是被她捏了一小块下来，瘀青之外还有点在飙血。

　　「刚刚那些都是开玩笑的，有时候我们会把流行艺术的梗用在生活中，你不要太认真。」我揉着手腕受伤的部份，其实更担心的是李法的个性怎幺在社会上生存啊。

　　「好喔。」李法说完，又像个好奇宝宝到处摸摸看看。

　　「你很少逛街吗？」我看着她眼中对一切都表示新奇，好奇问道。

　　「我连小学都没念，太常生病了，常常住在美国阿姨那里。」李法若有所思地看着来往的人车。

　　「很寂寞吧？」我想，虽然她英文成绩很好，但她也不是刚出生就会说英文，当初在美国的时候一定没很多朋友。

　　「对啊！」说完李法转向我这边，嘴巴垮了下来，呜呜咽咽地就要哭出声来。

　　「啊，不哭不哭……」我刚要安慰她，她已经摆出我刚刚模仿过的表情，木然地看着我。

　　「骗你的，我早就习惯了。」李法云淡风轻地说着，但连小学都没去过的童年是多幺凄惨，我无法想象，也知道她只是逞强吧。

　　「刚刚这招我是后来跟国中同学学的。」李法得意地笑着，似乎对刚刚我有一瞬间真的上当感到满意。

　　「不错不错……」其实我倒希望李法多一点伪装，别太轻易让人知道她只是个真的很单纯的孩子，除了性技过人之外。

　　「嗨，李法妹，陈嘉平……」正当我和李法聊得开心时，停在我们附近的公车上走下四个八婆，当头的范怡妗故意把李法叫成「理发妹」这样的绰号，也把我的陈嘉年混合之前李祯真老师叫的「小平」直接变成「陈嘉平」了。

　　然后依序下车的是杨思妤、陈佩如、简宜蓁。我们虽然都是贝德补习班理化班的同学，但在学校杨思妤、陈佩如还有李法是同班同学，我因为男女分班而除了上补习班之外，没和她们一起上课。

　　陈佩如也就是害李法说出「巴西圣保罗特产是Ｑ饼」的元凶，长得一副就是会对食物情有独锺的样子，身高１６０ｃｍ左右，身材和脸蛋都圆滚滚的。简宜蓁则是有点过瘦，相对起来李法和范怡妗的瘦真的算是秾纤合度。

　　平常看惯了穿制服的她们，今天穿起便服来，倒是个个都青春可爱，李法模特般的身材和长相就不用说了，范怡妗要是不开口，也是十足的正妹，杨思妤更不用说，清秀的脸蛋加上俨然大姐姐般的气质，维持着这些疯婆子的秩序，不让她们失控有辱校风，而且也要靠她和李法假装大学生才有办法让我们混进去放映厅。

　　我们去看角头２时，由于热潮已经快过了，放映厅中观众稀稀疏疏的，我是唯一的男生，所以她们让我坐在最旁边，像补习班一样坐在角落，符合我的边缘人属性，不过却很识相地让李法坐在我身边，我们坐在第七排，几乎是最好的座位。

　　片头一开始澡堂杀人的画面，音效、配乐和演员身上的刺青非常震撼，还有各个演员的演技和血腥暴力的特效冲击也相当够水准，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他们把方言的魅力呈现了出来，不是那种八点档乡土剧动不动就夹杂一句国语，而是把台语的特色和「ㄎㄨ一ˋ靠」都表现得淋漓尽致，可惜支线剧情太多，导演太贪心想讲太多故事，导致主轴不明确，有些地方收尾也太仓促。

　　角头２虽然不失为值得一看的好电影，但是前排一个迟到的年轻女性毁了看电影的气氛，她在电影开演后十几分钟才和男伴进来，进来后还一直看手机，手机萤幕的灯光在一片漆黑的电影院中十分明显，害我有好几度都因此出戏。

　　「可以请你不要用手机吗？」果然是李法第一个开炮，我转过身去，看见她的侧脸轮廓，挺直的鼻子显得英气逼人，加上她有胆量说出我早就想说却没胆说出的话，堪称是女侠风范。

　　「不然你是在靠北喔？」那女性的男伴转头恶狠狠地望向我们，大概是以为来看角头２这种黑道电影，自己就要表现得像个混混吧。

　　「你们没有公德心还怕人讲喔。」第二个开口的是杨思妤，她也接着李法之后指责对方的不是。

　　「对啊对啊，超没品的。」简宜蓁和陈佩如也先后加入战局，范怡妗更用熟练的高八度臭奶呆声音叫阵。

　　我这些平时就像三姑六婆的女同学一旦开口，此起彼落连珠炮般的垃圾话，在国中女生的机车语气下一一连发，真的会让人感觉想死，那男伴果然悻悻然坐下，不想跟这些八婆一般见识。

　　我赞许地看看李法，才发现她胸膛剧烈地起伏，手指也在发抖，原来她也不擅长和陌生人吵架，但是她还是鼓起勇气开口，光这一句就让她激动地颤抖不止。

　　我怜惜地用我的左手握着她的右手，同时把外套脱下来盖在她身上，毕竟经过刚刚血脉贲张的过程，电影院又好像冷气不用钱一样，等一下她就会开始感到寒冷，而且除了她以外，其他人都有带外套，她却一副第一次进电影院般，常识缺乏地穿着薄薄的衬衫就出门了。

　　李法紧握着我的手，说声「谢谢」后笑得好甜好甜，接下来更随着剧情进展完全投入其中，杀人的血腥画面她也皱着眉头，有洋葱时她也跟着红了眼眶，完全就是个放下武装的普通国中小妹妹。

　　「没想到电影这幺好看。」我想李法的意思不是这部电影特别好看，而是到现场看电影的气氛完全不同，可惜国片被某些人搞烂了，愈来愈多观众怕花钱找罪受，导致不再捧场。

　　不过杨思妤她们好像不买帐，都在抱怨剧情看不懂，还对我拳打脚踢，不过比起李法使用暴力时的力道，她们真的很明显都是在开玩笑。

　　可惜快乐的时光过得特别快，我们收完东西打算出放映厅时，门口已经有人在等我们了，是那个在电影放映中使用手机的少女，还有她做错事不懂得反省的八嘎冏男友。

　　「刚刚是谁在靠北的？」他向前走了几步，站在个子最高的李法面前问。

　　刚刚在李法率先开炮后玩得不亦乐乎的女同学们，这时候竟然全部安静了下来，表情也害怕地僵硬了起来。

　　倒是李法一副想要开口和对方杠上的模样，我深怕这只上古神兽就这样把事情闹大，虽然资格不符，我还是抢先担了下来：「我啦。」

　　「刚刚明明是女的声音。」

　　「就是人家啊！」我把声音拉尖，模仿女生的声音，被欺负了Ｎ年的经验告诉我，在这个时候装得愈像变态或智障，愈能够让对方觉得对牛弹琴，摸摸鼻子走掉。

　　「干！」对方竟抬腿往我肚子来了一下，痛得我弯下了腰。

　　「你怎幺可以动手！」李法发出我从未听过的音量，大喝着就要上前理论。

　　我赶紧拉着李法右手，示意要她算了，刚刚拉了快两个小时的手，触感仍然清晰，李法虽然冲动，却瞬间明白我的苦心，便只是弯腰关心我的状态，而没有再和对方纠缠。

　　「这是赏你的！」对方恶狠狠撂下一句，却也真的没再为难我们，已经是我预料中最快解决事情的程度。

　　「陈嘉年你没事吧？」八婆们这时才批哩啪啦围在我身边，一下要我去看医生，一下要我多休息的。

　　「没事啦，以前不知道被陈昱豪踢过几次了。」我无心地抖出其实陈昱豪比小混混还恐怖的事，也因此我玩起甄书竹都没在手下留情的。

　　「要不要我们陪你回家。」杨思妤关心地问。

　　「不用啦。」我爸妈好像出门做志工了吧，不知道几点才回来，她们要是到我家不玩炸天才怪。

　　「不行啦，你如果死在半路我们有责任耶。」范怡妗夸张地叫着。你他妈才在半路被强奸啦。

　　「至少让我们确定你安全到家吧。」说着八婆军团和李法竟然陪我上了公车，没关系，到站时我只要坚持不带路，她们还是只能乖乖自己坐公车回家。

　　半路上我的肚子已经不痛了，甚至对被陌生小混混踢一脚也觉得是稀松平常的事，所以又开始和大家开起玩笑，气氛之融洽就像多年的好友，这才发现以前我不熟的这几个同学其实都很好相处，可惜国中生太容易随着起哄欺负他人，所以当初我一变成箭靶，其他人就为了避免自己也被霸凌，加入了排挤我的阵营，导致长久以来我也满讨厌简宜蓁和陈佩如她们。

　　「好了，我安全到家了，你们可以回家了吧？」我无奈地看着八婆四人组，李法则在旁憋笑。

　　「你家在公车站牌下喔？」肥婆陈佩如明知故问。

　　「你们真的要送我回家？」我看着闹哄哄的她们，希望她们赶快放下坚持各自回去。

　　「为了感谢陈嘉年同学见义勇为的精神，我们当然要送他安全回家。」范怡妗道。

　　「靠夭啊，公车司机在瞪了啦。」拗不过她们的坚持，我只好浩浩荡荡地在下午五点多，让八婆军团往我家进发，其实也不过走路两分钟路程而已。其实我有点期待她们真的来我家，毕竟李法、范怡妗、杨思妤都是正妹，边缘了１４年，如果可以让老爸老妈看看他们的儿子其实并不是和女生绝缘，我在父母和弟弟面前也会很有面子的！

　　何况乡下地方到处都是亲戚，我的叔叔伯伯还有他们的小孩如果看到我这幺大阵仗带着正妹出巡，还不向我跪拜一波！

　　结果好像大家都出去当附近大庙的活动志工，在我人生最风光的时刻竟然没半个人看见……

　　「你家人咧？」简宜蓁问道。

　　「好像去当志工，活动结束后在当地吃晚餐。」我答道。

　　「那就是说我们可以大闹你家啰？」陈佩如露出好像小偷般猥琐的表情。

　　「好了啦，真的到家了，你们可以回去了吧？」看着空荡荡的家里和附近人家，我有点失落。

　　「哇，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喔，还不拿饮料出来招待。」说完范怡妗自顾自地坐到沙发上打开了电视。

　　李法比较客气坐在板凳上，其他八婆则占据了我家的沙发，叽叽喳喳地聊着天，一下说全家福照片修很大，一下说我小学奖状也不少，怎幺上国中变吊车尾等等。

　　她们吃了一轮洋芋片、饼干之后，范怡妗上厕所回来，趁着我一个不注意就往楼上溜去，嘴里大叫着：「突袭检查开始！」

　　「不要啦，没什幺特别的啦！」我刚要过去阻止，目测８０公斤以上的陈佩如把我抓住，然后竟然连李法也蹦蹦跳跳地尾随其他人上了楼，她们也很识相没有骚扰我父母亲和弟弟的卧室，全部挤进我的房间。

　　在一两年之前，我和弟弟还睡在同一间房间，所以房间内是双人床，现在房间内除了书桌、书柜，还有当时的双人床，范怡妗到处搜查着我有没有偷藏Ａ书Ａ片，李法则跟在她身边确定我有没有过度旺盛的精力。

　　「好大的床啊！」陈佩如和简宜蓁在我床上滚来滚去，「干！不要污染我的床！」国中生绝对没人喜欢床被自己以外的人碰，我刚要过去制止，范怡妗又故弄玄虚说「找到了！」其实只是耍我。杨思妤笑到直不起身，坐在我的书桌座位上，范怡妗和李法则继续检视着我书柜中有没有不该出现的东西。

　　其实嘴里说着不要，内心却对这个画面感到相当温馨，要不是把我当朋友，她们也不会来我家还在我床上滚动，以前她们光是碰到我碰过的东西就要作势洗手，现在却完全忘记以前那些仪式，只是自在地在我房间闹着，我倒想看看她们要闹到几时。

　　「真的没有啦，我很乖的。」我放弃抵抗，坐在床沿，想等她们放弃。

　　「当然没有Ａ片、Ａ书，陈嘉年有李祯真老师就够啦。」范怡妗若有所指地酸溜溜道。

　　「其实也不用找，看他有没有保留体力就知道了。」陈佩如说完，仗着自己体重过人，竟然把我上半身压倒在床上，然后简宜蓁过来脱我裤子！

　　「矮额，果然软趴趴的。」简宜蓁嫌弃地看着我内裤内仍皱成一团的阴茎。

　　其实我想平常她们也没那幺大胆，连自己衣服都不太敢脱给别人看了，遑论脱别人的裤子，纯粹是人多壮胆，而且玩开了吧。

　　「怎幺让它变硬？」八婆军团一致望向李法，她们平常也常看到李法敢脱敢玩的举动，所以便问她。

　　「蛤？」李法也尴尬了起来。

　　「其实我是想要你教我一些男女之间的知识，不然平常都不投入教学活动，在学习上不太恰当，又怕投入后被男生欺负，所以，拜托了。」杨思妤趴在床上，做出土下座的动作，似乎要李法教她性技。

　　没想到简宜蓁和陈佩如也同时跪下做出「拜托了」的请求，我才知道这根本是预谋啊！

　　说实在的，除了陈佩如之外，即使是瘦巴巴的简宜蓁，坐在我身上时淡淡的少女幽香都会让我想入非非，何况是一向跟我「交情匪浅」的李法第一次出现在我房间，我真的在心理上达到十足的兴奋，但是这幺多人一起来，我反而有点软了。

　　「至少先了解一点男生的构造吧。」李法敛起尴尬的表情，开始一本正经地拿我的身体向八婆们解说，俨然生物小老师的模样，我也没得选择地被褪下内裤，然后一副生无可恋地任人宰割。

　　「这个是阴囊，阴囊是在一些雄性哺乳动物的生殖系统中，位于阴茎和肛门之间……」李法正经地撩起我的子孙袋，可是解说不到两秒便被打断。

　　「靠夭啊，谁要你背维基百科给我们听啊！」简宜蓁哑然失笑道，然后陈佩如接着说：「课本上的我们都知道，想知道一些『深入』一点的。」还在「深入」的地方加重了语气。

　　李法皱着眉头问：「甚幺深入一点的？」

　　「男女生的高潮啊。」简宜蓁挑了挑眉毛，不怀好意地道。

　　「男生的高潮就是射精，女生的话那要看是阴蒂高潮还是阴道高潮啊。」李法放下我的「教具」正经地回复简宜蓁的谘询。

　　「那先说阴蒂高潮好了。」陈佩如道。

　　「……」李法手掌平伸，做出了「请」的手势。

　　「……」简宜蓁不明就里，不知如何反应。

　　「你不脱衣服怎幺知道如何达到阴蒂高潮？」李法有点讶异地问。

　　「你示范就好啦。」简宜蓁有点紧张，额头冒着冷汗道。

　　「我没办法达到高潮的。」李法面无表情回答，在座所有人倒是吓了一大跳！

　　「我有先天的遗传性疾病，我的初经比一般人早，发育比一般人快，可是目前已经停经了，也无法达到高潮。」李法像在念书般毫无情感波动说出这段话，可是天知道这像一道九天神雷一样，狠狠地劈在我心上！

　　她无法感受高潮，可是她之前每次跟我性交，那满足的表情和叫声是怎幺回事？

　　也难怪她比一般人高，也比一般人成熟，不过我还是很难接受这个和我生殖器接合那幺多次的少女竟然有这样的疾病！

　　「我虽然感受不到，可是我会装出应有的反应，这是对男生的尊重和礼貌。」李法察觉到我的惊讶，补充道。而我想那应该是她天杀的姨妈教的。

　　「喔。」简宜蓁有点震惊，然后和陈佩如使着眼色，看起来极度不对劲。

　　「那我脱了。」简宜蓁扭扭捏捏地脱下上衣衬衫，露出瘦巴巴的上半身，胸部只有约略的形状，乳沟浅浅的，大概是A 罩杯，可是在白色少女胸罩简单剪裁的包覆和衬托下，看起来还是相当诱人的。

　　然后她褪下蓝色牛仔裤，同样露出白色的棉质内裤，透过白色内裤透出隐隐约约的阴毛形状，只有小小一撮，秀气秀气的。

　　发现我在欣赏简宜蓁的下体，陈佩如一改刚刚大家和乐融融的模样，伸手挡住简宜蓁的三角地带，高声道：「看三小看三小，不关你的事。」

　　马的，刚刚要我当示范，我脱衣脱裤脱得那幺干脆，现在才看个内裤就机机歪歪。

　　如之前说过，这一挂除了范怡妗比较疯，其他人都是相对保守派的，我确定杨思妤是处女，范宜妗虽然跟我那个过，却从未听过和谁交往，至于陈佩如和简宜蓁，在课堂上连胸部或下半身都没完全露出过。

　　「你不脱我怎幺教你阴蒂高潮？」李法不耐烦地双手插在胸前。

　　站着的简宜蓁眼看刚刚是她们自己提出要求的，没理由再害羞，便徐徐褪下自己的内裤，此时陈佩如已经用手掌直接盖上我的眼睛，我没有福分欣赏其他男同学也从未见过的美景。

　　「躺上去，身体放松会比较容易。」李法指引着简宜蓁躺上我的床，陈佩如一边关心着好姐妹的情况，不知不觉挡住我视线的手掌偏了一些角度，我终于欣赏到简宜蓁小笼包般的可爱胸部，还有纤瘦却不失成熟的下半身。

　　说来奇怪，像补习班何主任瑜姐那样的丰满身体我也觉得很美，李法和李祯真老师那堪称完美的身材就更不用说了，当然是人见人爱；没想到简宜蓁这种平常感觉瘦不拉机的身体我看了也感觉很受用，竟然愈来愈兴奋。

　　「自己的阴蒂需要多大的力道自己拿捏，但大约是捏自己虎口可以捏到肌腱的力道。」李法一边把手指放在简宜蓁的阴蒂上轻轻搓揉，一边有意无意地调整简宜蓁的身体角度。

　　「如果不想弄破处女膜，可以用大腿夹着棉被，这样也可以达到阴蒂高潮。」李法说着拿了我的小被被，让简宜蓁夹着我心爱的小被被逐渐探索身体。

　　只见简宜蓁轻轻皱着眉头，在李法轻柔的搓揉下表情愈来愈淫荡，眯着的眼睛渗出泪水，脸颊也红通通的，双腿打开的角度愈来愈大，似乎要李法更粗鲁地对待她。

　　李法看时机成熟，把简宜蓁的大腿往外张开，然后趴跪在她大腿之间继续伺候着她的小妹妹，看似挡住了我的视线，但我从李法的下半身胯间的空隙望去，简宜蓁湿淋淋的生殖器赫然就映入眼帘！

　　刚刚透过内裤欣赏简宜蓁的阴毛，本来以为是秀气型的，结果在这种大胆的开腿姿势下，才发现简宜蓁的生殖器是像AV女优鹿波芽梨还是朝仓琴美（东京热n0584 改名叫酒井杏奈）那样外表清纯，双腿一张却在大阴唇内测满满都是淫靡阴毛的性器！

　　虽然大阴唇内外侧长满了细黑的短毛，但简宜蓁的阴道正中央没有明显开口，显然还是处女，而且杂乱的阴毛中间阴道口周围组织还是粉红色的，在这样的反差刺激下，我未着寸缕的下半身无所遁形，老二愈来愈硬。

　　正当我龟头自然挣脱包皮呈现最硬状态时，陈佩如这才回头关心我有没有在偷看她的好姐妹，转身赫然看见我的坚硬肉棒，还有已经快滴到床上的口水，连忙「喂喂喂」双手在我眼前乱晃，不再让我意淫她的姐妹。

　　就在这时候，简宜蓁已经忍不住下半身的快感，「咿呀」叫了一声，然后是粗重的喘息声连绵不绝，我趁陈佩如回头关心时，又看了几眼，发现简宜蓁双腿颤抖着，阴道上方应该是尿道口的位置变得异常清楚，连同阴道口上下两个洞都一张一阖地，粉红的组织都被淫水濡湿。

　　完蛋了，小被被应该也被沾湿了，不知道晚上怎幺睡，隔天怎幺和老妈交代。

　　不过我现在没空担心这些，从来没见过女同学这样的骚样，我怎幺忍得住，也不怕陈佩如她们对我怎样，赶紧右手握住老二就隔空对简宜蓁还在高潮余韵的淫荡表情还有诱人性器撸上几下，隔着不到一公尺的距离，心理上好像已经吃到嘴般兴奋，阴茎好像已经干到简宜蓁般满足。

　　「阴蒂高潮就这样。你们好像都是处女，那怎幺体会阴道高潮呢？」李法还在抚摸着简宜蓁，把售后服务做好，这是她之前也叮咛过我的，男生不应该把射精当作性交的终点，应该让女生也感受到被珍惜的幸福才是完整的做爱。

　　「我不是处女，可是我不想让陈嘉年插我。」范怡妗很不给面子道，不过我本来也想说如果真的要示范阴道高潮，在场只剩范怡妗可以表演了。

　　「可以不弄破处女膜体会阴道高潮吗？」陈佩如问道。我希望等等李法千万不要用她做解说，我对她完全没兴趣。

　　「阴道高潮当然要进入阴道才体会得到，不然你们可以从另一个地方被填满揣想类似的感觉。」李法瘪了瘪嘴，回应道。

　　「你是说肛交喔？」陈佩如瞪大眼睛问道。

　　「嗯。」

　　「可是肛交需要润滑吧？还有如果不先灌肠，排遗物是不是会跑出来？」杨思妤打破一直以来的沉默，问道。

　　「那就先灌肠啊。」李法道。

　　「你会吗？」杨思妤接着问道。不会吧，她这幺感兴趣，难道她想！？

　　接着李法就跟我要了一条浴巾，拉着杨思妤走进浴室，然后我便在床上度过坐立难安的五分钟，这时候简宜蓁和陈佩如已经不再在意我视奸简宜蓁，和范怡妗三个人躺在床上交换着心得。

　　李法和杨思妤回来时，杨思妤已经裹着浴巾，里头显然一丝不挂。

　　个性文雅富正义感的杨思妤，由于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我看到她的裸体，便也不是那幺别扭，刷地一声干脆地拉开浴巾，露出第一次看到的胸部，是形状比简宜蓁饱满的B 罩杯，当然比不上李法的坚挺形貌，但小小的粉红色乳头就像待放的花苞，鲜嫩而可爱。

　　我曾经在课堂上用龟头近距离接近过杨思妤的阴部，这次虽然不是第一次看见，兴奋仍然未减；还来不及回味那清秀可爱、深藏在稀疏阴毛中的性感阴门，杨思妤已经用相当犯规的姿势撅高她的屁股，她双手双脚趴在我的床上，翘高的屁股之间，粉红的肉缝由于这大尺度的姿势而稍稍往外张开，露出之间的生殖器，而略呈褐色的菊门突兀地置身在粉红色组织之上，险得更是淫靡。

　　杨思妤知道她的姿势已经让我硬到不行，害羞地把头埋进我的抱枕，但就是这样反倒更诱惑，鸵鸟般藏起了头，却大剌剌露出阴部和肛门，要是我骤起发难，突袭插入她的任何一个洞，她都是无法抵抗的吧！

　　不过想归想，我可不想搞坏我和她之间好不容易建立的友情。

　　李法要我去拿医药箱，然后拿出里头的曼秀雷敦，据她所说，曼秀雷敦主要成分是凡士林，是有润滑效果的油膏。

　　李法均匀地把曼秀雷敦涂在杨思妤的肛门附近，然后一再安抚她，虽然没有要用到她的阴部，李法还是贴心地爱抚杨思妤的阴蒂和大腿，帮助她放松，不只是针对肛门而已。

　　然后李法慢慢把沾满曼秀雷敦的手指一点点塞进杨思妤的肛门里，让她习惯菊门被入侵的感觉。

　　「陈嘉年，你过来。」等到润滑地差不多了，李法这才要我双腿微蹲，从杨思妤背后接近。

　　陈佩如、简宜蓁，还有范怡妗都屏住呼吸，围在杨思妤翘高的屁股四周，然后眼睁睁看我握着阴茎，以马眼对准杨思妤的肛门中心，然后缓缓、徐徐、一寸寸把龟头挤进杨思妤的肛门里，李法在一旁小心地掌握进度。

　　在我偌大的龟头刚埋进杨思妤未曾被侵犯的菊径时，「陈嘉年你不要动了。」李法突然示意要我暂停。

　　「会痛吗？」李法关切地在杨思妤耳际问道。

　　「不会。」杨思妤皱着眉头，肛门却夹得好紧，显然忍受了相当的不适。

　　「先停一下，感受一下被填满的感觉就好。」李法抚摸着杨思妤的大腿附近。

　　「呵，其实感觉还不错。」过了几秒钟，杨思妤突然微笑着说，额角不再冒着冷汗。

　　「阴道被心爱的人进入塞满的话，即使不抽插，也会有相当的幸福感，大概就是你现在的感觉再加强一点。」李法手放在杨思妤的屁股上，同时对其他女生说。

　　女生感觉怎样我是不知道，可是我的阴茎快被杨思妤的肛门夹断了，又不准我随意抽插，温暖又舒爽的感觉有种不尽兴的惆怅。

　　「你希望陈嘉年动动看吗？」李法看出我正在忍耐不能尽兴的别扭感，问道。

　　「慢一点喔。」杨思妤不甚清晰的声音传来，这四个字比学校司令台公布这次段考全校第一名是陈嘉年还要令我振奋，意思是杨思妤准我抽插她的屁屁！

　　我又想飞快提高自己的快感，又怕弄痛杨思妤，明明就想狠狠抽插一顿，却矫揉造作地压抑心中的欲望，只敢缓缓前后律动腰部，不敢一下子插太深或拔出龟头。

　　「啊……」杨思妤又像在感叹，又像在提醒，发出了长长的送气音。

　　「痛吗？」我关切地问。她摇摇头。

　　我腰部的动作尽量不那幺直前直后，而是左右扭动着用龟头刮她的直肠壁，时而提肛绷紧阴茎，希望龟头胀大后，用满满的肉棒填满她的直肠，让她有机会体会后面的洞被填满的快感，藉而改天有机会时也会想要前面的洞被塞满。

　　「那爽吗？」我有点得寸进尺问道。

　　「鸡巴啦！」杨思妤有点哭笑不得骂道。

　　「我鸡巴是真的很爽啊。」我双手扶紧杨思妤的腰缓缓抽送着，虽然是肛交，却也是夺走了杨思妤后门的第一次，心中的兴奋和满足不可言喻。

　　「是还可以啦。」杨思妤声音有点开心又有点害羞，其他三个女生则看得目瞪口呆。

　　看着平时拘谨的杨思妤现在像只母狗般趴在我床上，阴部虽然不让我进入，却也和我的肉棒近在咫尺，而我的肉棒正幸运地夺走杨思妤后门的第一次，前后抽插的动作愈来愈剧烈，心理和生理的震撼愈来愈强烈，我几乎要不顾杨思妤的感受开始加大力道。

　　「还可以吗？」我双手扶在杨思妤腰际缓缓加速抽送，「嗯……」看杨思妤好像习惯了异物在直肠抽插的感觉，我加快抽插的速率和力道。杨思妤「嗯、嗯、嗯……」地一下承受我的冲撞，却也没表示反对或要暂停。

　　我看着在一旁自己抚摸着阴蒂，同样一丝不挂的简宜蓁，还有我已经内射过不知道几次的李法，还有也让我干过的范怡妗，感觉像在5P似的，尤其是杨思妤B 罩杯的胸部此时也垂下，性感地前后晃着，模样淫荡极了。

　　我双手不再扶着杨思妤的腰际，而是去盈握她的乳房，这是我之前从未接触过的部位，她也很自然地让我捏紧她的奶子。

　　这滑嫩的触感还有龟头的酥麻让我很快就迈向高潮，正当我开始忖量着要拔出阴茎射在杨思妤的屁股上，还是干脆一声不响装傻内射菊花时，陈佩如憨憨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你不要给人家射里面喔。」

　　「那要射哪里？」我知道要是现在射精就太不上道了，赶紧停下抽插的动作问道。

　　「射在里面就好了啊。」杨思妤倒是不反对我在她直肠中内射，狐疑地反问道。我听到她的意见，简直开心到就要给她狠狠灌精进去了！

　　「不要啦，等一下流出来很麻烦耶。」简宜蓁停下自慰的动作附和道。

　　虽然其他人没有表示意见，但是既然陈佩如和简宜蓁有意见，我就暂缓动作。

　　「那要射哪？」我压抑住射精的冲动，兴奋地想知道她们准我在哪边发射。

　　「射李法里面。」简宜蓁贼贼地道。

　　「蛤？」我和李法几乎同时羞红了脸，相干又不是我们相干，为什幺特地要我内射李法？

　　「我们在课堂上看过好几次体内射精，可是因为参与度太低，都不敢太近看，你们就示范一下内射让我们近距离观赏啦，拜托拜托！」简宜蓁连珠炮地道。

　　我是没意见，可是无缘无故拉李法下来，她的想法呢？

　　刚想要征询她的意见，李法已经脱下内外裤，双腿屈起，双手由外而内环抱起双腿，毫无节操地露出阴部，大概是个性因素，倒是不再害羞，只想赶快完成同学的请托。

　　「可是我的老二刚插过杨思妤……」

　　「那你就去洗一洗啊！」陈佩如催促着我离开房间去洗一洗沾了杨思妤肠液的肉棒。

　　对于发射边缘的我，无论是可以内射杨思妤的肛门还是李法的小穴，我都没有意见，事实上是都超级爽的，我开心地飞快把老二清洗一番，还特地用冷水希望降低一下刚刚快射了的感度。

　　不过等到我插入李法的瞬间，我就知道刚刚用冷水冲是错误的举动，这样不就变成冰火五重天了吗！？肉棒才刚刚插过杨思妤的温暖身体，用冷水浇过后，又进入李法的灼热阴道，我是在给自己找罪受啊！

　　就在李法以呈现青蛙解剖姿势让我阴茎插入的瞬间，我也差不多要射了，一方面是不甘心刚插入就快不行了，一方面是在女同学们面前觉得丢脸，愈想忍住就愈忍不住，我竟然只抽动了两下就射精了。

　　我紧紧抱住李法的屁股想发泄心中的害臊，毕竟陈佩如和简宜蓁趴在我和李法结合的部位旁，死死地盯着雄性动物内射雌性的过程，要不是李法说她有遗传性疾病，这可不只是单纯内射，而是有受孕危险的一发！

　　我的龟头深埋在李法花心内喷射着，虽然迈向高潮的过程大部分都是杨思妤带给我的，但是我仍然感激李法这灼热、温柔的身体，毫不保留地灌精在李法最深处，直到阴茎疲软到撑不住李法紧窄阴道的夹挤，连同大量的白浊子孙滑了出来。

　　「难得我们有这幺好的关系，来拍张照吧。」不等我和李法同意，杨思妤也劝阻不及，陈佩如竟然拿出手机，往李法还在流出精液的小穴拍照。

　　「干嘛？」我隐约觉得不对，可是在简宜蓁的起哄下，还有难得和这幺多好朋友一起在床上做些狂野的事，李法竟然也迷蒙地和我、简宜蓁、杨思妤、范怡妗一起入镜，而陈佩如就煞有其事地拍了几张留念照片，当中竟然还有李法仰起上身，表情苦笑地张开大腿，大腿间小穴流出精液的照片！

　　我看着陈佩如手机中的大胆照片，才刚射精却还是感到兴奋异常，因为当中的李法相当迷人，我和其他人傻呼呼地在一丝不挂的李法身边比着Ya，而她任由镜头捕捉她最私密的部位和平常不为人知的神情，迷蒙地开腿露着屄，穴口还一片白浊；即使已经和多人做过爱，但光是这张照片就可以让我再尻上一枪！

　　我觉得这张照片逾越尺度太多了，要陈佩如把它删除，陈佩如也当着我的面按了删除钮，不过隔天我才知道她早就上传到云端了！